由于机械结构和作战方式区别,二战各国获得敌方飞行器多用于测试,只有个别应用于特种作战或偷袭中,与普遍的使用的缴获地面装备有明显不同。盟军的四引擎轰炸机——当时航空和军事一流技术的代表——一旦身陷敌营,好奇和嫉妒的同行们往往会续写它的经历。
从1942年8月开始,美国陆航第8航空队的B-17E和B-17F对法国海岸的U艇洞库和港口设施以及德国本土发动了一系列攻击。德国空军技术部很想知道B-17F相对一年前遭遇的飞行堡垒MK.I(B-17C)进行了哪些改进。随之空战的持续,他们收集了一笔莱特R-1820发动机和汉密尔顿标准螺旋桨,但一架完整的机体并不容易得到:
B-17不放起落架迫降时,腹部的斯派雷球形炮塔及其沉重的内部支撑结构常被压入机身,足以使其无法修复。
1942年12月12日,303轰炸机联队的B-17F-27-BO“猎狼犬”(Wulfe Hound,制造号41-24585)在荷兰的吕瓦登(Leeuwarden)几乎完好地迫降。该机经检查后飞到莱西林做修复,涂上了国籍标志和DL+XC编号,下方被喷上了缴获飞机常用的RLM27黄色,。
那些半途而废了重型轰炸机设计的高级官员,对英美的重型轰炸机非常感兴趣,但他们自己手中能够相提并论的只有来自民航的四发机——Fw200,Ju90和Ju290.
1943年夏天,DL+XC在作战和训练基地进行了一次巡回展示,供战斗机飞行员研究对抗方法。德国飞行员称B-17F”超乎寻常的容易驾驶,坐在驾驶舱有闲和和副驾驶正常的交谈”。报告称,B-17F装甲较B-17C要多出1500磅。
米尔切坚持“即使20炮不能够确保击穿,但也足够了。我一直觉得30炮有些多余。我们有足够的装甲板的时候会在莱西林试射—我们会从汤米和美国人那里搞到原装货的”。
后来,DL+XC被用胶带标出致命位置(一如今日某在线游戏的弱点插件)。6月在迪伦(Deelen)做试验和测试后,德国人战术改为对轰炸机迎头攻击,第8航空队及时的在新出厂和已经服役的飞机的机头部分加装机枪以提高增防护火力。
这张照片在相关题材出版物中多次出现,此时该机已被标出各部位区域(机背炮塔下浅色块)
猎狼犬号被缴获后涂上了德国标识,可见垂尾呼号B被覆盖,制造号仍保留。注意303大队特有的迷彩,可查阅osprey出版社资料。
10月4日,拉金(Lakin)中尉报告”最后看到赫尔斯特洛姆(Helstrom)上尉的飞机是在返航途中,大队散开降低高度时。飞机以正常姿态脱离,看起来没问题。直到从法国方面收到赫尔斯特罗姆的全部机组在迫降时被俘的消息才得知下落,原因不明。
第100轰炸机联队350中队的B-17F-111-BO”巴德杰美人V”(Badger Beauty V,42-30604)的损失,总联络办公室在1944年2月进行了询问,但是看起来没有出来任何结果。
在德国北部,一些轻伤的B-17会脱离编队,飞向波罗的海岸和中立的瑞典。德国战斗机明白他们无望回到英格兰的基地,经常迫使其逐渐降低高度,这样,轻伤的B-17F被德国人重新装备了。
第8航空队司令部将敌人驾驶的B-17视作严重的威胁,怀疑是敌人的新战术,实际上多只是一般的转场飞行。美军担心德国人驾驶B-17摸入轰炸机编队,使用“类似装甲拳的短程火箭”进行攻击,还有人担心进行空对空轰炸(1943年中,JG11使用Bf109G进行过空投伞降定时炸弹测试)。最担忧是扰乱和打破防御阵型问题,第8航空队一度用能够除去的油漆涂上“当日标识”,以免浑水摸鱼。进一步的看法是,敌人飞机可能在监听无线电通信,但是似乎并没有正真获得多少信息。飞行中一直聊天的机组是不受待见的——目标或航线信息会或多或少的增加损失可能。
一些资料中,德国空军将这些B-17称为Do200,也有称为Do288(书写错误?)。可能情报局要求给飞行堡垒一个假的编号,但KG200作战日志中一律标为B-17。
12月1日,海峡上空看到一架”陌生的”(原文)飞机,带有正方形的垂尾识别标识,在呼号字母B上面有一个D——第3轰炸机师标识,和”巴德杰美人V”一样。但后者的呼号字母是T,且该机被缴获后在地面起火损伤严重,后来被运到巴黎附近的奥尔里机场维修,但是从来就没修好,在1944年重新被美军缴获时,仍然缺少机翼前的机身部分。后来它被运到了波音的博物馆。
1943年12月1日,44大队报告有一架B-24加入他们返航编队,但是距离海岸12-15英里的时候转向荷兰方向。该机带有392大队的D字母,但这支部队第一次作战是12月9日。以及单机呼号B。这可能是其它大队的掉队者,以寻求保护。
B-17多用在西线和南线,在黎明和黄昏,显著的外形特征能骗过远处的战斗机。9月2日和5日,美国机组报告敌人驾驶的B-17无护航袭击了博洛尼亚和维泰博(Viterbo)。11月16日在马赛-伊斯特莱一带,两天后轰炸雅典埃留西斯(Eleusis)机场的可能是同一架垂尾上”有方块标识”的B-17。
与战利品合影——埃根·迈耶(总战绩102架)1943年7月14日击落的五尺先生号。炮塔后打开的口盖是救生筏容纳舱门
诺拉里女士II(42-30336)是一架B-17F-100-BO,1943年10月9日轰炸安克拉姆时因机械故障损失。机组除了驾驶员全部被俘
汉斯-沃尔纳·莱尔切(Hans-Werner Lerche)随后使用3好的发动机飞到莱西林,涂上了黄色识别带和7+8的编号。该机后来于1945年4月4日损失
1944年4月9日,452大队731中队罗纳尔(Roener)少尉的42-39974号B-17G-10-VE在轰炸瓦尔内明德返航途中脱离编队转向瑞典,一个年轻的丹麦目击者拉尔森(Larsen)记述说:
“4月的那天,我站在我父母在霍尔特(Holte)的房子二层的地板上。我听见重型飞机的引擎声音,向天空中看去,向我爸爸大喊”飞行堡垒!”—没人会认错它的外形。这架飞行堡垒在维列萨(Vejlesa)和弗雷索(Fureso,都是湖名)之间向北飞行,然后转身向西,重新出现在瓦尔鲁斯(Vaerloese)方向。然后我就听到一架德国战斗机的射击,像是20炮,之后再没有看见飞机在空中。
我借了一辆自行车骑向瓦尔鲁斯,到了当时用作设备仓库的一座黄色大楼,在大楼正西面的篱笆里面,有一处陡坡连接着草地—一架B-17停在这里,尾巴向着篱笆,头朝旷野。这架飞机机身中部顶上的舱门不见了,左侧主轮没气了,其它看起来完好。我把识别字母和制造号记在了一个火柴盒背面,不幸的是后来丢掉了。
当时我和地下活动有一点联系,打算把这次降落通过地下信使报告给斯德哥尔摩的美国大使馆,但是我因为另一件事被盖世太保逮捕了,被一直关押到战争结束。
1943年,情报局一度计划在北非建设基地,使用B-17袭击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的盟军机场。这个代号“跃兔”(Etappen Hase)的行动第一步是在内陆建设侦察机基地——沿海区域,从丹吉尔到亚历山大的海岸线上一条雷达站足以定位他们。年末,一架He111牵引Bf108来到突尼斯的塔姆特(Tamet,以前是意大利人的备降场)。1944年1月中,一架B-17(可能A3+BB号)运送了一批物资。3月13日,德国人的沙漠基地遭到了英国远程侦察队攻击,这里一定已经暴露,因英军有近100人。过了6个星期,B-17的机组说服了指挥官,再次行动应该安全了。5月16日,杜姆克驾驶B-17到塔姆特,机组没看到敌人存在,于是降落了.在发动机还在运转的时候,飞机被轻武器猛击,多处中弹,杜姆克英勇的破肛救友,拉起复飞,在卡拉马塔湾(Kalamata)的海岸边迫降,机组全部离机,但飞机沉入海里。
1944年5月27日,42-39969号B-17G(安装附加油箱的机体之一)因油泵安装错误,迫降西班牙的瓦伦西亚,机组人员两周后和其它空军人员假扮成足球队员回到德国,飞机被扣留,1948年被美军回收。
停在橄榄树丛中的42-39969,B-17G-10-VE“IW-K”,这是第一架被缴获的G型。注意美军和德军标识都被覆盖
第8航空队担忧一些B-17“看似完好“的损失了,后来得知多数事出有因:1944年12月5日,305大队422中队的B-17G-15-DL”瓦力之轮”(Wally’s wheels,43-37827)机长庞兹(Pounds)中尉,在柏林上空报告编队指挥官,他的飞机一台发动机被高炮击毁,另外两台发动机因为过负荷也不能正常运作了。庞兹机组本来想跳伞,但是因为一个人受伤了,选择了迫降。但是悲剧紧接而来,他们在等待被送到审讯中心的时候,无线电员罗伯特·菲利普斯技术中士被一名德国守卫意外击中——后者挥舞炫耀武力时走火,不久就死了。1945年5月,这架飞机在魏玛的科雷达(Kolleda)被回收,机身中段毁坏可能是德国人造成的。
在KG200的服役记录中,最传奇的大概是A3+BB号,冯·佩西曼(von Pechmann)的飞行日志上列出这架飞机是一架B-17G,该机参与了KG200在1944/45年间一系列空投行动,1945年3月被击落时,盟军调查组确认了剩余的残骸是一架B-17G。但是,在伦敦帝国战争博物馆的德国档案中,该机的制造号是42-3097,一架道格拉斯制造的B-17F-25-DL(详见文后附表)。
轴心国获得的第一架解放者是41-23659号B-24D-1,98大队343中队“金色轰炸机II“,1943年2月20日误降西西里,意大利空军试飞后飞到莱西林供德国人研究
德国飞行员不喜欢驾驶B-24,因其前三点起落架布局导致重载起落时前轮受压严重——这很大程度归结于他们使用的低劣场地:一些机场是平整的草地,在英国航空部标准只能归于“紧急着陆场”。1944年2月5日,453大队732中队J.R.特纳少尉的41-28641号B-24H-5-DT,轰炸法国梅斯莱(Meslay)的机场后带着一名重伤的机组人员降落,该机初次任务就不幸的成为德国人缴获的第一架解放者,后来被KG200编为A3+KB号。KG200通常将其用于运送重型或大型物资,只在正规机场或铺设钢板的跑道使用,几乎都是飞行罗德岛的运输航线,曾在加杜拉(Gadurra)被目击过,1945年5月在萨尔茨堡被回收。
1944年3月29日,449大队接到了攻击意大利-奥地利边境的博尔扎纳(Bolzana)编组场的任务,所有能出动的飞机全部升空。42-52106号B-24H-5-FO”阳光” (Sunshine)机长是吉福德.T.汉费尔(Gifford T Hemphill)少尉。该机之前一次行动因为发动机故障放弃,地勤连夜从另外几架重伤的解放者上拆下零件维修。0821时该机起飞了,机头炮手奥勒尔.M.哈帕(Orel M Harper)后来回忆:
“去目标的路上我们看见了一个中队的Bf109在右侧,但他们没发动攻击。但是在抵达目标前,那台引擎又坏了。剩下3台好的发动机,我们的速度和高度都在下降。跟不上编队,我们很快就会成了德国战斗机的人头。
那天的领航员是萨穆埃尔·古滕伯格,第一次跟着我们飞行,他仓促的指出了最近的安全地点—瑞士。我们把5枚1000磅炸弹扔在一座荒山上,做着最好的希望。
我们没看到敌人战斗机,但还在掉高度,飞的越低,下面的山峰就带来越多不祥的气息。此时一发可能是来自维内格诺(Venegono)的高炮炮弹打坏了又一台发动机,B-24开始快速的失去高度。
领航员大喊离瑞士只有大约两分钟了,我们决定留在飞机上,飞行员努力来让飞机在迅速下降中跨过瑞士边境。我们看见一个机场,认为到瑞士了,准备紧急降落。”
这架飞机重重的落在了瓦雷塞(Varese)附近的维内格诺机场,距离瑞士南部安全的洛加诺马加迪诺(Locarno-Magadino)机场只有三分钟距离。
在机场的意大利和德国人发现这架解放者基本没有受损。更换两台发动机,对机尾部分进行一些很小的修理。刚刚修好,一架德国空军的Fi156就带来了两名驾驶过B-24的试飞员,他们要将飞机转场。机身上涂上了很宽的白色识别带以及德国机徽。
在机场,我们被命令列队对着这架解放者,德国的摄影师任务是,向德国人民展示我们乐意加入他们一方。影片拍摄下我们全部10人机组走在飞机的前面,像是我们刚刚降落下飞机。我摆出了胜利的V字手势,德国人不高兴,警告我不要再做。”
拍摄后,机组被运到上鲁赛尔(Oberursel)的德国空军审讯中心,最后到空军第1战俘营。两个德国飞行员把B-24经慕尼黑的里姆机场飞到莱西林,短暂的评估后,阳光号被送到维尔纽欣(Werneuchen)无线电和雷达研究中心。
阳光号的机组被迫出演德国宣传片,中间摆出V字手势的就是哈珀。注意他其实摆出了反V手势……
1945年2月9日一架B-17,(可能是A3+CE,瑞士作家斯塔弗尔(HansHeiri Stapfer)认定是原42-30146号准备飞行一次”最优先“的任务),运送贝当政府的10名官员。在法国被盟军解放后,他们临时委身符腾堡的西格马林根(Sigmaringen)。一行人由伯尼和拉沃尔涅公爵率领,大概是要和戴高乐的政府达成和解,或者明确与后者的对立。这架飞行堡垒在2200时起飞,起步爬升就突然在夜空中炸成巨大的火球,仅有的幸存者是中部机枪手海因茨.海宁中士和弗雷德里希.西格尔上士,两人幸运的在爆炸中被甩出机身。除此以外还有一名地勤被碎片砸死,所有的法国人被埋在艾希特丁根。
是政治破坏还是自毁装置(避免在盟军占领区迫降)意外启动?事后的调查没能得出结论。在若干装备机密雷达或武器的飞机因导航错误等原因迫降敌方后(如误降塞浦路斯的Ju88G-1),德国空军深忧自己的飞机被盟军缴获或修复,虽然对手未必对它们感兴趣。
3月2/3日夜森德莱茵(Schenderlein)技术军士驾驶A3+BB,在上莱茵河上空跨过瑞士边境,于法国北部和低地国家投下了9名特工和他们的补给,在孚日上空6000英尺高度B-17转向西北,但它的身影已经显现在盟军雷达上。
美国陆航415夜战中队的基尔平(Gilpin)中尉接到命令拦截飞往斯特拉斯堡的敌机,他很快在夜空中发现了一架”Fw200“,随即发动攻击。B-17的自卫火力显然不敌标致斗士的四门西斯帕诺,很快右翼起火,基尔平看到有6名机组跳伞离机。A3+BB最终于0618坠毁在斯特拉斯堡以南的卢维尼(Luvigny)附近,3人被俘,其余全部阵亡。根据机组人员和2/KG200其他成员的描述这是一架B-17G,但可能是对B-17F的误认。该机几乎能确定是由道格拉斯公司制造的B-17F-35-DL,42-3190号”五尺先生“(原作者参考资料出处不明,与前文有出入)
美国陆军第1集团军占领亚琛(第一座被盟军攻占的德国城市)后任命非纳粹的弗朗茨.奥本霍夫(Franz Oppenhoff)为市长。SS自然不会放过“国家的叛徒”,3月19日夜,保罗.卡格尔(Paul Karger)中尉指挥一架1/KG200的B-17,搭载7名特工从希尔德谢姆起飞。驾驶员波尔少尉跟上一队返航的英国轰炸机,试图浑水摸鱼。他打出几发信号弹,假装飞机受损,骗过了其它机组。B-17直指安特卫普,于布鲁塞尔伞降一名特工,其余6人“狼人”(Werewolf)小队在荷兰的瓦尔河落地,那里距亚琛只有8公里。小组中有一名年轻女性和一个16岁的男孩假扮成家属,以减少被怀疑的几率。24日晚上,他们来到了奥本霍夫的住所附近,市长被SS二级突击队小队长约瑟夫.列特盖斯(Joseph Leitgeb)开枪打死在门口的台阶上。德国宣传机构宣布奥本霍夫被“人民法庭”执行死刑。这次行动的代号是嘉年华(Karneval),很有讽刺性的名字。
4月初,I/KG200计划将可用的所有飞机转移到巴伐利亚。6日清晨,机队完成了起飞准备。前夜的大雨将机场变成了泥塘,现在的云底高度也只有550米。B-24的4人机组震惊地发现29个人挤在这架解放者的机舱里,这些逃难者有士兵和瓦克斯勒本的平民,都想要逃离推进中的苏军。
在泥地上起飞一架轻载的B-24不是易事,这样一架超载的(B-24的运输型C-87标准载重为6000磅或25人)飞机就变得极度危险。劳希福斯开始拒绝起飞,但乘客绝望的恳求最终打动了他。虽然他很是担心,B-24成功离地,缓慢地开始爬升入云层。飞行了大约25分钟,一门德国高炮向B-24射击,近失弹打坏了4号发动机,方向舵拉索被弹片切断,不过飞机还能控制。
两名乘客被高炮火力重伤,需要急救。B-24在奎德林堡(Quedlinburg)附近盘旋两圈放下起落架,最终进近时机组看到一根高压线,劳希福斯猛门躲过一劫,但下滑速度太快了,B-24直接冲进牧场远端刚耕的土地,前轮陷了进去。机组检查了受损的飞机,认为能修好,操纵索和4号发动机的油管很快接上了,损坏的前起落架拆下来送到埃尔斯勒本(Eilsleben)的容克斯分厂。4月12日送来了修复的零件。两台农用拖拉机把飞机拖到跑道头,计划第二天起飞。机组扔掉了一切不必要的设备,甚至包括电台,但是毫无意义——清理的距离不够,起落架再次折断在泥地里。劳希福斯无奈的扎漏油箱,举起一把信号枪点燃汽油,烧了它,就烧了它……
隐藏在伪装网下的B-24,这架41-28779原属美国陆航第389轰炸机中队,被缴获后获得了KO+XA的编号
战后被美军重新缴获的A3+KB,左侧主轮被更换了,似乎来自一架Fw200?
唯一有据可查的B-17缴获后涂装个人标识图片,该机具体编号不确定,排除其它已确定或损失机体,可能是42-38017或42-39974之一
费里斯.玛丽(Phyllis Marie)号,一架B-17F,缴获后仍保留在美军服役时的任务标记
与KO+XA一起转场的还有3架B-17,但只有一架抵达目的地,剩余一架撞山损失,另一架被高炮击落。直到战争最后几天,KG200还有B-17在飞行,据称最后的一次任务在5月2日,A3+AE从维尔斯(Wels)到43公里外的埃根(Aigen)。